在第10世紀時,英格蘭人開始有身份認同和國家的形成,於西元959-975年埃德加國王 (King Edgar)的執政時期,以郡組成地方政府 ,英格蘭因此有了定義。
英格蘭人的身份認同是歷經好幾個世紀才建立起來的,但最明顯的因素是來自三個種族之間的通婚(intermarriage)和文化上的交流:
1. 不列顛人(Britons)是英格蘭人口中的組成基礎,至今不列顛人的基因,仍佔最主要的部分。他們來到大不列顛群島的時間,應該發生在新仙女木時期(Younger Dryas )之後,當時英吉利海峽和北海尚未被海水淹沒。不列顛人的文化,在青銅器時代晚期到西元的前五個世紀,是受凱爾特人和羅馬人這些外來移民的影響;
2. 英格蘭東部的日耳曼文化,可能被羅馬人征服之前,就已經存在了,他們的表親是盎格魯-撒克遜人(Anglo-Saxon),這支外族是在第5-7世紀,來到英格蘭的。
3. 在第9-11世紀時,丹麥人(Danes)、挪威人(Norwegians)和其他的維京人(Vikings)傳入了北歐文化。
在第11世紀,諾曼人(Normans)征服英格蘭,諾曼人的到來,在英格蘭這片土地上,增添了法國-拉丁文化,不過即便如此,英格蘭人對自己是英格蘭人的身份認同,早就紮根了。對英格蘭人的身份認同和文化意識,更超越了其他周遭鄰近小國,如麥西亞(Mercia)或威塞克斯(Wessex)等,或種族,如在西元900-973年進來的丹麥人或撒克遜人。
歷史的里程碑:
• 在英吉利海峽和北海還是處於低地,尚未被上升的海水覆蓋住時,人類從西班牙徒步到大不列顛群島。當殖民和征服當地的凱爾特人(Celtic)、羅馬人(Roman)、盎格魯-撒克遜人、維京人和諾曼人遷移到大不列顛群島時,從DNA的研究發現,也從來沒有明顯的取代當地的原住民,今天大多數的英格蘭人,其基因大部分是來自西元前9000年左右,遷徙到此的原始移民。
• 在青銅器時代(Bronze age),凱爾特文化和語言是從伊比利亞半島和法國南部傳入不列顛群島的。屬於前凱爾特文化的巨石陣和類似新石器時代的紀念碑,在進入鐵器時代(Iron Age)後,轉變為凱爾特文化。
• 在新石器時代和青銅器時代之間,顯然有些行政中心,偶爾會為了防禦要塞和武器文物而進行戰爭,這時的不列顛尚未統一。
• 英格蘭東部在尚未被羅馬人征服之前,或許已經有人使用原盎格魯-撒克遜日耳曼語(proto-Anglo-Saxon Germanic language)了,當凱爾特語還在不列顛群島的其他各地使用著,凱爾特語後來也演變成威爾斯語、康沃爾語、蓋爾語等。唯一的一個例外,大概是皮克特人,他們所講的語言或許跟北歐的前印歐語(pre-Indo-European languages)有關,有可能是一種閃語(Semitic language)。
• 西元43-87年,羅馬人統一英格蘭和威爾斯(Wales),稱為不列顛尼亞(Britannia),為時300年左右的統治。
• 在西元370-410年之間,羅馬帝國的軍隊和行政當局要撤出英格蘭的領土時,便警告當地人民要自行武裝防禦。
• 在西元410-449年之間,前羅馬政府退出後的不列顛尼亞,幾乎沒有抵抗外敵的防禦能力,因此各地首領在其土地上建立起防禦工事,以對抗那些非羅馬人的掠奪者。 沃提根(Vortigern)在此時崛起,成為不列顛尼亞王國中,不列顛人的領袖,他的兒子是沃特米爾(Vortemir)。奧雷利亞努斯(Ambrosius Aurelianus)是沃提根的繼位者,縱貫西元460年代,似乎成功的擊退撒克遜人。
• 在西元449-473年之間,來自日耳曼,可能是弗里西亞(Frisia)朱特部落的亨格斯(Hengist)和霍莎(Horsa)兩兄弟,定居在肯特(鄧納特島 Isle of Thanet)的東部,他們算是盎格魯-撒克遜編年史( Anglo-Saxon Chronicles)上,移民/入侵不列顛的始祖。
• 里奧瑟莫斯·阿瑟里烏斯(Riothamus Arthurius)是不列顛人的首領之一,於西元454年左右,升任領導的職務,並在不列顛和高盧(Gaul)進行競選活動,直到他在西元470年離任。他有可能是沃提根的女婿,或是跟奧雷利亞努斯有關係,他似乎在撒克遜人和不列顛人的圈子裡都具有權威,地位也比奧雷利亞努斯高。 他有可能是塞迪克(Cerdic)的父親或是祖父,塞迪克(Cerdic)是威塞克斯的首位盎格魯-撒克遜國王,統治時期為西元519-534年。 歷史學家約達尼斯(Jordanes)於西元551年著作的《哥特史 》( Gothic History)中提到,這名“里奧瑟莫斯(Riothamus)”派遣12,000名士兵進入高盧,幫助安特米烏斯(Anthemius)皇帝對抗西哥特人。 這位里奧瑟莫斯·阿瑟里烏斯,大概是亞瑟王傳說中的歷史人物。
• 在第5世紀和第6世紀期間,不列顛人和日耳曼人(盎格魯人、撒克遜人和朱特人)之間,發生了明顯的衝突和邦交聯盟的更換。 從本質上來講,這可能回歸到前羅馬統治下的不列顛時期的政治組織模式。
• 在第6-8世紀期間,盎格魯-撒克遜人在英格蘭形成諸國:諾桑比亞(Northumbria)、麥西亞、威塞克斯、東英吉利(East Anglia)、埃塞克斯(Essex)、肯特(Kent)和蘇塞克斯(Sussex)。康沃爾郡(Cornwall)是在頓諾尼亞王國(Dumnonia ),一塊屬於不列顛人而非撒克遜人的土地;威爾斯有格溫德(Gwynedd)、波伊斯(Powys)、戴夫德(Dyfed)和根特(Gwent)等四小國。其他小國,例如林賽(Lindsey)、維特瓦拉(Wihtwara)、伯尼西亞(Bernicia)等,也生存幾個年代,但通常都這些小國都隸屬在威塞克斯或麥西亞等較大王國之下。大多數的不列顛人後來成為撒克遜人,但有些人則遷居到康沃爾、威爾斯和橫跨英吉利海峽,位在法國西北部的布列塔尼(Breton)。重點是種族認同源於共享的經驗(文化),而不是血統,因此,說到“不列顛人變成撒克遜人”,實質上是涉及到語言和文化的改變,而不是透過種族清洗(ethnic cleansing )或滅族(genocide)等所造成的人口遷移,至少在英格蘭可考證考古遺址和目前人口中所得到DNA證據。奧法國王(西元757-796年統治麥西亞),在第8世紀末期,統一了諾森比亞南部的“英格蘭人”(盎格魯撒克遜人),但在他去世後,統一迅速瓦解。
• 在第9、10、和第11世紀初期,新一波的移民和入侵者,從挪威和丹麥湧入英格蘭,而這群北歐人佔領了東安格利亞和諾森比亞大部分的地區。 第9世紀和第10世紀初期是北歐人與撒克遜人之間的戰事不斷,有時威爾斯王國也會捲入其中,不同族群的通婚和跨文化的交流融合也會發生。
阿爾弗雷德大帝(Alfred the Great)是威塞克斯的國王(統治期在西元871-899年),他渴望看到各個王國能統一成為一個英格蘭。 阿爾弗雷德(Alfred)的兒子長者王愛德華(統治期在西元899-924年)和他的孫子榮耀王愛塞爾斯坦(統治期在西元924-940年)努力團結英格蘭諸國,並征服北歐人。 《盎格魯-撒克遜編年史》聲稱,長者王愛德華在西元920年獲得了各王國的忠誠承諾,因此可以將其視為英格蘭統一的日子,但這並不是一個強大的聯盟,實際上,盎格魯-撒克遜編年史可能在歪曲已經達成的協議。
英格蘭形成的日期更可能發生在西元937年,當時愛塞爾斯坦國王(King Aethelstan)贏得了布魯南博爾戰役(the battle of Brunanburh)。 第10世紀後期的撒克遜歷史學家,有時認為這場戰役是英格蘭真正實現民族統一的時刻,而且愛塞爾斯坦國王也宣稱自己是英格蘭國王,而不是威塞克斯國王。 然而,諾森比亞在愛塞爾斯坦去世後不久又重新獨立,並進進出出的與英格蘭其他地區結盟,直到西元954年,當時英格蘭(撒克遜人)威塞克斯的埃德雷德國王(愛塞爾斯坦同父異母的兄弟),收回諾森比亞人的獨立並歸為英格蘭的一部分。
埃德雷德國王(Eadred)的兒子埃德加(Edgar),在還是孩童時期,於西元959年便繼承王位,他是英格蘭統一後的第一位國王,從北部的諾森比亞延伸到南部的肯特,約有15年的時間,是在他的德政和有秩序的統治之下,直到西元975年,英格蘭人的身份開始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部落或小國的身份。 在英格蘭定居的北歐人(Scandinavian),有時會保留自己的母語和文化元素,埃德加國王也允許當地的法律和治理,可以反映出當地北歐人或撒克遜人的主導地位,但北歐人與撒克遜人之間的通婚很普遍,在英格蘭的土地上,盎格魯-撒克遜人比丹麥人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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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關連結
- The British Library offers a good article written by Alison Hudson describing how England came into shape in the 10th century
- English Heritage offers a fine summary of the early Medieval period and how England emerged from trends of those centuries
- Sarah Foot has a book chapter in Old English Literature: Critical Essays. (published in 2002 and edited by Liuzza) entitled “The Making of Angelcynn: English Identity Before the Norman Conquest” in which she gives credit to Bede for emphasizing a shared identity among the Saxons based on their Christianity, and Alfred the Great for emphasizing an English identity based in law, culture, and Biblical ideas of Identity.
- Our understanding of early English history comes from reading Frank M. Stenton's Anglo-Saxon England, Geoffrey Ashe’s The Discovery of King Arthur, Peter Hunter Blair’s Northumbria in the days of Bede, and Stephen Oppenheimer’s The Origins of the British. Translations of the Anglo-Saxon Chronicle such as that of Benjamin Thorpe or the annotated and illustrated version by Bob Carruthers have also been helpful.